Unmanned border

．創角有

．空白時間軸私設有

08.

　　連續多日的陰天讓原本陽光就不常露臉的聖彼得堡蒙上一層陰鬱。

　　彤雲密佈的無光日，涼冷的天氣配上拂過臉頰的勁風讓人奔跑起來覺得格外快意，雖然涼快但現下的妳無暇享受只想快點踏著步伐趕到目的地。

　　抵達練習場妳熟練地找到了前往休息室的方向，一奔到終點推開門後猶如氣力用盡般雙手撐在桌緣喘氣。

　　「對不起——我遲到了——！」妳用手背拭去頰上的汗水。

　　「ヒマノリ，太慢了！」

　　「饒了我啦……今天是滿堂還差點在下課時被教授纏上耶……」

　　「麻理，時間來得正好！還沒輪到格奧爾基但尤里關注的日本選手才準備要開始而已～」

　　「吵死了老太婆！」

　　待呼吸狀態調整回來後妳移動到尤里後方的位置拉張椅子坐下，並從背包拿出印有水果圖案的鋁箔包飲料遞給前方的少年。

　　「給，說好的遲到賠禮。」

　　「……妳該不會因為買這個才會遲到吧？」尤里雖然語帶疑問卻也毫不遲疑地拆開吸管的包裝喝了起來。

　　妳只是微笑著遞上第二罐飲料取代回答，抬頭目光隨即聚焦到前方的電視。

　　今天是中國分站賽的首日，除了俄羅斯的選手格奧爾基之外、另一名尤里十分在意的選手——勝生勇利也突破了地區分站擠身進全國分站賽。

　　「尤里～要開始了，不過來一起看嗎？」米拉興奮地邀少年過來離螢幕較近的位置。

　　「不了在這裡就好。」

　　隨著鏡頭從現場觀眾帶到了舞台中央宣告演出即將要開始，妳定睛瞧著螢幕上已然站定位的黑色人影。當熱情的音樂響起、勝生勇利的性感一釋放出來，立即讓鏡頭前看著他的人們心中被撩起了絲絲漣漪。

　　——這是勝生勇利⋯⋯?

　　妳對這個人最初只有與尤里相同的名字發音，以及錦標賽時取得最後一名、但是在賽季結束後模仿維克多的視頻演出卻又讓人耳目一新的印象，沒想到在維克多跑去擔任教練之後幾個月內竟然蛻變得如此驚人。

　　怪不得尤里會這麼關注擁有相同名字的這號人物了，這迅速成長下的成果想必一同在現場選手及教練是感受最為深刻的。

　　儘管勝生勇利還在表演途中，此時的妳卻悄悄轉移了焦點，假以托腮看著螢幕姿勢的名義行光明正大窺探前方少年之實，令妳更加感興趣的是尤里對於特定人事物執著時眼中閃爍的神采。

　　雖說坐離螢幕有段距離的他側坐著撐頰看起來沒什麼興趣般，但是從妳的角度可以明顯地看到尤里幾乎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畫面。

　　「……就好了……」

　　「ヒマノリ妳剛才說什麼？」

　　前者出聲詢問妳才發覺剛才隨著腦中想法一起脫口而出的喃喃細語被尤里捕捉到了。

　　此時的妳真想直接就地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如果能被這樣注視的人是我就好了。

　　這麼羞恥的話怎麼會在腦海中飄過！還就這樣隨便的被說出來啊啊——！

　　「沒、沒有啦！只是突然想到這首Eros和Agaoe好像聽你提過是雙版本曲，對吧！」妳急忙搖頭隨意提個話題。

　　「啊啊，說到這個……當初這首本來是我想指定跳的，誰知道維克多居然說那是豬排丼的曲子！可惡！」結束嚷嚷的尤里瞥過頭繼續看著畫面，從主播的旁白聽來勝生勇利的演出已經結束了現在正進行到等分階段。

　　為了掩蓋差點亂了自己陣腳的突兀想法，急中生智的妳將話題帶到了勝生勇利演出的曲目，卻反而無意間獲得了從未聽尤里提起的新情報。

　　充滿情慾展現的Eros如果真的是給尤里詮釋的話……妳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了想像畫面……不禁覺得幸好維克多沒有順從他的意願，尤里才只是個十五歲的青少年啊！維克多！

　　妳羞赧地閉上眼想將剛才浮現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同時感覺到臉部熱得發燙及唇邊嚐到一股陌生的腥熱，下意識伸手輕觸只見手指尖端染上了鮮紅色的溫熱液體……

　　鼻血——

　　妳呆若木雞地看著手上還有感覺到正緩緩流至下巴低落的鮮血，腦中一片空白。

　　格奧爾基的演出貌似開始了，期間妳依稀聽見米拉和尤里在對話，目前的氣氛正熱絡妳不敢在這個時間點貿然打斷，目前想得到的辦法只有捲起袖子用手掌摀住口鼻想辦法先讓血止住。

　　記得最後一次流鼻血是剛升上初中的時候，睽違多年地與體內的血液相見歡竟然是在想像一個少年的舞姿後，這種複雜的心情讓妳著實難以言語形容。雖然血流不多但看著鮮血仍陸續流出沿著手背到手臂，妳只能盡量專心在聽旁白的口述來分散注意力順便希望這場體內的騷動快點冷靜下來。

　　×

　　「格奧爾基的演出真精彩啊——」一同觀賞賽事的滑友用滿足的語氣道。

　　「對了，記得他的前女友也有參加中國賽呢。」米拉補充說明。

　　「真的假的，根本地獄啊。」

　　「麻理覺得呢？剛才妳都沒說話耶——麻理？妳怎麼了低著頭……呀啊！」米拉察覺妳的姿勢怪異上前關心反倒被桌子還有妳手上的血跡給驚嚇出聲。

　　「——！」離妳最近的尤里發出一絲不明顯的抽氣聲。

　　「在解釋之前……可以先給我水和毛巾嗎？」

　　雖然鼻血停止湧出，但現在把手放開的話臉上一定是血跡斑斑的樣貌，妳很有自知之明的先提出把自己臉上擦拭乾淨再說的方案。

　　所幸血液凝固的時間沒有太長，手部還有桌上的血跡可以不留痕跡的完全卸除。

　　「嗤，格奧爾基的黑魔女詛咒反彈到妳身上所以流鼻血了是不是？」

　　「才不是！不好笑——！」尤里的句子太多吐嘈點只是妳不想一一解釋就直接放大絕全數駁回。

　　「妳看我的演出也沒這樣過。」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努力去實現。」

　　「髒死了！才不要！」

　　「尤里，好歹我也是長輩啊你要懂得敬老尊賢——」

　　「只不過比我多吃了五年的皮羅什基罷了。」

　　少年做了個吐舌鬼臉，伶牙俐齒的回應讓妳無語。

　　「鬥嘴鬥成這樣看起來是沒事了呀，剛才真是好險啊差點以為要出命案了～」

　　米拉笑道，一邊將沒用到的乾淨毛巾折疊好。

　　尤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始摸索著口袋，從中拋出一個方形物體，妳接住後才看清是稍早前買給他的另一罐飲料：「補血。」

　　「噗，尤里也是擔心啊，只是不好意思用講的——欸、做什麼！」

　　「吵死了！妳快點拿去放好！」話還沒說完米拉就被尤里一前一後推嚷著出了休息室。

　　原本嘈雜的空間少了人聲，只迴盪著從螢幕傳出的節目直播旁白感覺格外空虛。

　　握住飲料外包裝的手指來回撫著，方才在口袋內的餘溫與妳掌心的溫度和在一塊。

　　「……болван，哪有人給溫的蘋果汁啦。」妳笑了出聲。

　　暗自慶幸剛才的事件沒被打破沙鍋問到底，那麼糗的事情就算撕開了妳的嘴也絕對不會說出來。

　　- TBC -

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先祭上壓著的第八章
反正很輕鬆當過場看XDDDD